这次也不知用的什么香,熏香点燃后,那独特的香气迅速弥散开来,让人突觉一种温暖而安详的氛围。
裴离看着棋盘十分专注,“完了,寺卿要吃我的车了,我要输了。”
周震阳哈哈一笑,“百密必有一疏,我现在便可趁虚而入了。”
“百密一疏?这句话值得深究啊。”
裴离脸色微变,旋即恢复正常,嘴角勾起一丝深意。
周震阳摆了摆手,“现在在下棋,下棋就看着棋盘,想着棋局,少想别的。”
裴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“寺卿大人,我知道您是好心,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“哦?什么问题啊?”周震阳一时之间还有些好奇。
裴离眼眸微闪,“宋大头死后,我便把拿到的万民折和锦衣卫铜腰牌贴身收好了,从未假他人之手,您可知这两样东西为何会被人掉包?”
周震阳像是早就料到裴离会有这一问,他摇着头叹了口气。
“锦衣卫是京城最大的势力,又直接听命于圣上,谁都不知锦衣卫在什么地方安插了人手。证据被掉包你也不必太过自责,是敌人太强大了。”
裴离眉头轻轻一皱,眼中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。“大人,真的是敌人太强大了吗?而不是自己人出了问题吗?”
“裴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周震阳顿了顿。
裴离摇头,面上有些失望,“我没什么意思,只是突然想到,在我进宫面圣之前,见过万民折和铜腰牌的,只有大理寺的人。”
但亲手触碰过万民折和铜腰牌的,除了沈初四人外,就只有坐在他面前的大理寺卿了。
他昨晚特意将锦衣卫的罪证摆在周震阳的面前,包括万民折和铜腰牌。
那时的周震阳说了些什么呢?
他只是看着桌上的证据,劝他不要跟锦衣卫的人对上罢了。
周震阳漫不经心道:“裴离,大理寺的人你都了解,他们是做不出这种事的,圣上让你闭门思过,那你就踏踏实实的在府里休息一阵子,其他繁琐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。”
裴离深吸一口气,“寺卿大人,你……”
突然,张大奎推门而入,“大人,大人,不好了,京城的朱雀街上有人被杀,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,死者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