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离立即站了起来,“夏江临夏少卿呢?”
他尚还在闭门思过期间,圣上虽没说不让他出门,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出门查案去。
张大奎一脸的焦急,“他几日前就出了京城查案去了。”
他哪知道就是这么巧,这个夏少卿常年不会出京城办案,可这一出,就偏偏出在这个时候。
哎,他家大人不会被人扣上违抗圣命的帽子吧?
裴离为难地看着周震阳,“寺卿大人,我这……”
周震阳严肃了起来,“没事儿,你去吧,你这是有重案在身,圣上让你面壁思过一事,我会帮你去说的,不必担心。”
接着,他又没好气道:“再说了,圣上前脚刚让你闭门思过,你后脚就跑到我府上来了,我也没见你如此听话啊,快去吧。”
裴离拱手道谢,只是在临走前,最后看了还在研究棋局的周震阳一眼,真的是你吗?
……
朱雀街。
朱雀大街本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,日常车水马龙的,再加上现在发生了命案,案发地更是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,水泄不通。
裴离带着张大奎挤进去的时候,沈初他们也才一脸狼狈的挤了进来。
发生命案的是一间铜货铺子,专卖铜制品,比如铜水壶、铜酒壶和铜佛像之类的。
死者应该是这家铜货铺子的老板,她右脸朝上,满脸是血的趴在柜台上,身下压的是算盘和账本,想来她死前应该是在清点铺中账目。
张大奎之所以说凶手手段极其残忍,是因为死者是被一个铜酒壶敲死的,而这个铜酒壶还嵌在她的头骨里。
沈初检查了一番,“拿不下来了。”
凶手用力之大,简直难以想象,要知道人的头骨还是很坚硬的,如果说钢的硬度是7-8的话,那头骨的硬度可以达到5-6,极限承受能力在200~500公斤之间。
李广进啧的一声,“这得用多大力气啊。”
看来凶手和死者之间,有些莫大的仇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