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留下蹄印,他将车留在不远处,把华文柳背到桃树下。
下手之时,华鸿突然有些不忍,下手略有些轻。
第一下未能直接将华文柳打死,反而剧痛让其清醒。
待她要尖叫挣扎之时,华鸿又补了两下……
整理好华文柳凌乱的衣衫发髻,又细致为其画好了妆,用工具抹去脚印……回到了华宅,恰好到了宵禁。
宅中无人知晓他所做之事,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。
第二日,他假装一切如常去钓鱼……
言淡记录完犯罪过程,顿了顿笔,抬目扫了他一眼,“昨日杀女,今日还要去垂钓?”
华鸿以手遮面,看不清神情,“这实在非我所愿,但多年都是如此,也只有此事能让我稍许安心。”他顿了顿,苦笑一声,“活了这么多年,也乏了,这或许也是种解脱吧。”
原来这每日钓鱼也并非是华鸿所爱,而是他知晓妻子陈鹭畏水,也厌恶鱼腥味,这才每日与这鱼水打交道。
在桃木包裹下,伴随着鱼腥,华鸿夜间才能睡好……
听华鸿交代完,所有的谜题都迎刃而解。
多年未了结的悬案‘桃枝案’,终于在今日破开云雾。
陈鹭的尸身十八年前因无人认领,所以被奉公门一口薄棺暂时下葬,墓碑上无名无姓。
桃枝案了结的几日后,允娘请来了陈氏宗亲,将陈鹭迁回了陈家祖坟所在之地。
华文柳的尸身也一同被接回了陈家,与其母安葬在一处。
又过了些时候,华鸿行刑,人头落地,两个老仆为他收敛尸身,从此世间再无他的音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