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快们很快检查完,水缸的木板也掀开看了,走到棚子附近的时候还激怒了倔驴,惹得这畜生不住的嚎叫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。”这妇人这才紧张起来,慌忙解释,“这驴前两日伤了腿,如今谁靠近都不行,只有我丈夫能靠近给他上药。”
“你丈夫在何处?”
“出去帮忙抬货了……”妇人感叹了一句,“咱们穷苦人家,驴子受伤了能歇,人可不能歇。”
棚子面积不大,只容得下一驴,并未见到草垛或是架子遮掩,没有人能藏身的地方。
这巷道中的人家在京城虽算不上有钱人,但地段实际上不错,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富裕些许。
前十五家中便有八家养了驴,都是用来运送货物或是代步。
言淡视线从驴棚上挪开,示意侧边捕快拿出了记录的册子,自己则走上前问话,“这家中就住了你与你丈夫二人?”
“是,小的名为吴婕,丈夫名徐众,一直住在这巷子中。”妇人垂首回答道。
言淡看这吴婕大约四十多岁,在此朝没有子女实在是少见。
不过她猜测可能是身体或是其他原因,既然与案情没关系,便放过了此话题,以免戳到人痛处,转而问道:“今日寅时你们在何处?”
“他向来是卯时末出门,小的则是卯时三刻或是四刻起来准备早食。寅时,天还未亮,小的和丈夫应是没醒……”
“你认识徐二年么?”
“当然认识,小的与二年的母亲是好友,平日也经常去徐家送些东西。”
言淡正是等她这句话,“听说修缮徐家围墙的匠人是你为他们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