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案子发生在京郊河岸不远的棚户区。
这片住得几乎都是渔户,在京城买不起住处,又依托于附近的河流挣钱,慢慢便聚集到了一处,形成了这个京城附近最大的渔民居住地。
虽说这里都是渔民,住得是前不着城后不着县,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挤进来的地方。
这边住户以孙姓和余姓居多,都是世世代代的渔民出身,早就同气连枝团结在一起。
他们不仅排挤后边进入行业的散户,也瞧不起不务正业做着载人工作的船夫船娘,还承包了大部分京城酒楼的鱼肉供货,在这个行业算是极为出名。
死者余潮水是爷爷一辈才加入的这个区域,因此屋子处于较为边缘的地方。
周围的房屋都紧紧挨着,道路狭窄又弯曲,若是余潮水死前发出些许动静,附近应是有人听见。
走进屋子,跨过随意堆在门口的渔网。
这屋子很小,只有一个透气的窗户,就在离床榻不远的位置。
躺在床上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,常年的风吹日晒使得她皮肤黝黑又粗糙,此刻更是泛着青紫,还起了些许水疱。
她双眼圆瞪,衣襟敞开着,露出些许胸膛,脖子上有道狰狞血腥的伤口,从脖颈左侧斜向右下,边缘的皮肉外翻得厉害,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粗暴扯开。
血液呈喷溅状态覆盖上侧边的墙壁,还有零星几点血滴溅到了床单上,结成了黑褐色的血痂。
言淡瞧着着血液的方向,顺着找到了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