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乍见他额头上那两颗标志性的东西,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恐惧、愤怒、羞辱、厌恶和嫌弃等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汇集成了一股不可遏制的灼热气息在女孩胸腔里奔流,她恨不能晏惜寒跺下的是他的那只咸猪手,而不是仅仅划道口子。
阿紫想甩手给他两个嘴巴子,但他太高了,自己够不着。
如若踢他两脚,万一他还手,他一脚就能把自己踢飞,不死也残,还是算了吧,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也不晚。
“滚开!不要靠近我!”阿紫失声尖叫道。
“不知道人家阿紫烦你啊,你还一个劲地往前靠。”
黑色痦子那个家伙被另外一个手臂粗壮的羽毛人推搡开,黑色痦子不满地瞅瞅对方,感觉到惹不起,愤愤地离开了。
“阿紫,我错了,哼哼。我以前不该打你骂你,哼哼。要不你打我两个嘴巴子解解气,哼哼。你解完气,哼哼。把绷带给我,哼哼。好不好?”
这是那个尖嘴猴腮的所谓证人侯三。
他屁股坐在血泊里,双脚搁在被砍刀锯齿形背面砍烂的兽皮鞋上,脚背烂得惨不忍睹,根本看不出来脚形。
他汗如雨下的脸上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,他一直哼哼唧唧地看着伤脚,一筹莫展。
阿紫咬紧嘴唇,脸上露出你活该的表情。
女孩看着血肉模糊的肉块,努力不去想他的双脚被砸成了稀巴烂,疼得该是什么滋味,脑海里却浮现出另外一件事。
那是父母刚刚把她送进酋长府邸的时候,独眼龙领着手里拎着两只肥鸡的尖嘴猴腮来到了酋长府邸,尖嘴猴腮把两只鸡蛮横地丢给阿紫,让阿紫收拾干净,烤熟,端到餐厅。
尖嘴猴腮蹲下,放肆般地用手掐着阿紫的下巴淫笑道。
“阿紫,侍弄干净点,烤香点,到时候我奖赏你一个鸡大腿。”
一听能吃上鸡大腿,阿紫自是欣喜若狂,忙不迭地点头答应。
父母身体不好,狩猎得到的那点东西不够养家糊口,全家人基本上都是靠挖野菜摘山果为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