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。”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,我是阿房宫博物馆馆长的儿子。”
“哦,那你为什么会在这。”
“我的母亲是列山科的特别警员,但她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。”
“列山科?我还以为那是个故事...后来呢?”
“是我害死她的。”
“唔......嗯?!”
听到嬴熄这故意大喘气的回答,她有些畏缩地收回了手。
“我在博物馆看书的时候,遇到了两个...该怎么形容呢?两个恶魔一样的能力者,他们控制了我、抢走了馆里最重要的三个文物,之后还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,抹除了除我以外所有人的记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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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,身后的田以薇不免一个寒颤。
“然后,只有我的母亲选择相信我的童言。她找来了列山科,却在列山科到场的同一天,消失在了骊山里。找到她的时候,已经......”
每每说到这里,嬴熄都会恨到咬紧牙关,直到牙根里渗血也难以停止。
“从那之后,我下定决心追查这两人,但是,他们给我下达了‘敢追查就会死’的命令。所以,我只能试着拼接微薄的记忆,去解读和研究记忆里的三件文物。所以,我偷走了与那三件文物同时出土的所有古物,也因此,被父亲赶出了家门......难以置信吧?这种志怪故事一样的经历?”
“我相信你...”她重新抱住嬴熄。
“啊,是啊。谢...谢谢。”
“回家吧嬴熄...”
寂静的街上下起了寂静的雪,今年未免有些太早了。不等雪花落地,就已经化作了雨滴。
“嬴熄,我不想长大。”
“怎么又突然说这种事情了?”
“长大之后,要面对好多东西。工作、婚姻、孩子......这些都是其次,但我好害怕分别。我已经没有父母了,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,总有一天,我连这最后一个亲人也会失去。”
“分别是无法避免的,与其站在船头怨恨那不可能停息的江河,就不如顺流而下,任其发展了。”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拦截江河的,时间更是如此。每个人都有死的那一天,不能终日沉浸在恐惧与悲伤里。如果可以活到一百岁,那你剩下的八十三年里,无论是快乐地享受,还是消极地抗拒,八十三那个数字都是固定不变的。不会因为你的杞人忧天而改变一秒。”
“突然这么有文化干什么。”田以薇轻捶嬴熄两拳,有气无力地责备着他:“让你说教我,打你。”
“你笑了。”
“哼,明明是苦笑。”
她一直捶着嬴熄的背,看起来倒是很享受的样子。
“嬴熄,我是个患得患失的人,明明从来不去主动得到,却又害怕失去。害怕失去年轻的容颜,害怕失去熟悉的人和物,所以总是在考虑未来会如何,也因此总被未来所禁锢。”
“我不在意明天会如何,只要今天能尽我所能,那明天的世界再烂,也不是我的原因。”
“真羡慕你的乐观。”
“太乐观也没有好处,总是看着眼前的东西,就会忽视远处的陷阱和风景。”
“这不是上次我教育你的那句话吗。”
“嗯。”
“偷学,哼。”
“怎么叫偷学呢,这说明你的教育成功了。”
“哈哈,真会说话......我一直当作缺点的地方在你眼里也能成为优点吗?”田以薇停下动作,竟也扭捏了起来。
“就像平时我骑车带着你一样,有你指着目的地,我便只需要关注眼前的颠簸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,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你指引着也好。”
“哦。”
“这样下去,无论走到哪,也不会跌倒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不要再说下去了。”
安静了,除了车轮趟过雪水的沙沙声外,天底下再无其他杂音。
田以薇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,才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:“我还没做好准备...”
“抱歉。”
“突然说话那么有文化,真是...一点也不会伪装,一听就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要说出那句话,就先答应我的条件。”
“嗯。”
“当我的永久保镖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许离开我身边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