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绝对不许死掉。”
“是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嗯。”
田以薇撅着嘴,叉腰等待嬴熄的答复。可这关键时候,他却哑火了。
“还说不说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勉强答应你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既然已经答应了你,那我还得定几个规矩,嗯。”
“好。”
“首先,嬴熄你从来都不喊我,也不喊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昵称,干脆你也和奶奶一样喊我以薇算了,不然谁知道你平时在对谁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“然后,我了解你的人品,你不会一确立关系就动手动脚的。但是,因为只是恋爱关系,所以只能牵手和拥抱,接吻也得我同意才行。至于那种事情,是夫妻才可以做的,看你表现我会考虑以后和不和你结婚的......”田以薇突然脸上一红:“反正目前来看,你是蛮适合...结婚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最后,等我毕业之后......”田以薇抱住嬴熄结实的腰,不知道是期待,还是恳求地说道:“可以继续陪着我吗...你上次说过......想留下了......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
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,一直陪在你身边,一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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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了,那个冷清了十几年的小院,终于再次热闹了起来。
“我好久没有过过年了。”
嬴熄踮着脚尖,将最后一扇门的横批稳稳贴上。
“你有贴准吗。”
“嗯,肯定是水平了。”
“那就行,给我念念写的什么。”
“春临大地万物复苏...”
“停!不要念了,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内容了,唔...你的直男审美哟。”田以薇拍拍嬴熄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安慰起来。
隔着窗花,奶奶正擀着厚实的面皮,身边那碗白菜肉馅里似乎是放了些胡椒粉,闻起来暖暖的,再配上那万里无云的天空上久违的阳光,真是让人忍不住犯困。
她双手一捏,那元宝一样的胖饺子就稳稳当当地蹲到一旁去了。
“已经有小两口的样子了啊,我也放心了。”
“啊啊,笨蛋嬴熄!糨糊滴到我头上了!”
“对不起!我没有贴过,不小心用多了。”
嬴熄赶忙给田以薇擦拭起来,却没想到,另一坨更大的糨糊团连着横批一起,扑哧一声落下。像极巨化了的鸟屎一样,硬生生地砸到了嬴熄头上。
“哈哈哈,说你笨蛋你还真笨!怎么往对联后面糊了这么多糨糊,又溅到我脸上了!”
“你快进屋吧,我重新贴上。”
他面色凝重地低下头,看着那张厕纸一样和糨糊卷在一起的可怜横批,看样子必须得去一趟集上,重新买对联了。
“你得感谢我看不见,要不然我得被你贴的对联笑死。”
“我得重新买一副对联了,要一起去吗。”
“等我一会,我当然要去了,到时候对联我要自己挑......对了!赶紧把你头上也收拾收拾,你不会想顶着糨糊出门吧?”
几分钟简单的收拾后,他们两人就准备出发了。
虽然已经进了腊月,但镇上的集市依然保持了火热。大概是得益于外地务工人员的春运回流,平日里只有零星老人儿童出门的镇子比往常多了几倍的人口。
“奶奶说要买一点枣,她自己一个人过年习惯了,忘记初一那天给咱俩做枣牌牌了,今天要给我们补上。”
“枣牌牌?好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,母亲去世之后,家里就没人记着这个习俗了。”
“奶奶还觉得我们是小孩呢,说什么也要给咱俩做一对。明明今年已经成年了,在大人眼里,还是没长大。”
“哈哈,以薇带着枣牌牌还好,我这样还带着小孩子的护身符,会让人笑话的。”
“那你就不要呗。”
“要,当然要。”
田以薇牵起嬴熄那只比自己要大了好多好多的手,朝着熙攘之中走去。
街道是黄土地,却洒满了炮仗碎皮;街边的房舍也是黄土墙,却也挂满了红灯笼。东边推来一辆板车,也是摆满了五颜六色的泥娃娃;西头又走来一位老叟,扛着晶盈盈似火一样的糖葫芦。
“我要吃糖葫芦,嬴熄,给我挑个中等的,太大的容易糠,小的就不甜了。”
“好,拿这个吧。”
田以薇像个孩子一样期待地踮着脚尖,却在拿到糖葫芦棍之后,先递给了嬴熄。
“你先吃...要是酸就给你了。”
“嗯,要是酸就再给你买一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