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承业听了她的解释,还是不发一言,只睁着那双清冷的眼眸盯着她看。
任轻欢被他这样一盯,心中又生了怯,只得垂下眼来,声若蚊呐的道:「是欢儿又自作聪明了,求殿下恕罪。」
去与不去,是太子自个儿的决定,她又多嘴什么呢?无端又惹他发怒了。
任轻欢思来想去,连他的衣袖也不敢再抓,悄悄松开了手,身子往床沿一挪:「妾身去让人备膳,殿下再睡一会儿吧?待东西备好了,我再让人来请您。」
说完便想溜下床去,但手还来不及掀起丝帘,便被凌承业一个反手握住了。
「任轻欢」连名带姓的一声,待任轻欢怯生生地回头来,才继续道: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?孤恼,是因为你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。
这女人说什么要陪在他身旁、什么七岁就倾心于他,连母后也看得一清二楚......实际上却老爱把他往外推,当他是颗肉包子般,随手便能掰开,分一半出去。
「殿下......」任轻欢听了心一急,又想辩解。
「孤知道你想说什么」凌承业迅速打断了她,翻身坐了起来,掀开床帘率先下了地。然后,又闷声不响地捞起福全搁在床边的常服,自顾自往身上套。
任轻欢见状,只好跟着下床,上前去为他系好腰带。
凌承业低头瞪着身前那颗不知装了什么的脑袋瓜子,还有那万分委屈却又不敢言语的表情,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,双手捧起她的小脸,狠狠地吻了下去。
「孤明天便要出发了,不想跟你置气。」说着,又再用力地亲了她一下,权当惩罚她的不知好歹。「你说的话很有道理,实在是太有道理了,孤不敢不从。」
见任轻欢一脸错愕,不知所措的模样,凌承业苦笑了笑,点明道:「但是,任何一个真心倾慕夫君的妻子,于夫君出远门前,想着的都不该是『道理』,而是『温存』,你该想着的是如何把夫君留在身边,耳鬓厮磨,解日后的相思之苦,而不是把我推给另一个女人。」
任轻欢被其捧着脸,就算想开口反驳也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