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刚玉一直以为只要殿下回来了,事情差不多就能尘埃落定了。但如今看来,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呢。
他们说凌祈原死了,莫刚玉怀疑,无论任轻欢有没有跟着她们待在秘道中,无论凌祈原有没有出手把人掳走,他今日的结局也不会有分别,他是不是注定了难逃一死?
因为他背叛了的,是顺天朝的天子。为君者,又岂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如此挑战他的权威?
在这恒安禁宫中,故事总是层出不穷。没有什么恒久不变的安定太平,就只有恒久不变的更替变动。
莫刚玉深吸了口气,也跟着步出了正殿,却是朝反方向的东殿走去。
如今最重要的,就是殿下能平安度过此关。只要他还在,东宫就能屹立不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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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宫第二天,太子妃病倒了。因太子殿下伤重卧床,王院判得专心照料太子。圣上就改派了龙翔宫的廖太医,到东宫给太子妃诊治。
一时之间,整个东宫事务又落到了侧妃莫刚玉的肩上。
虽说她本来就在李嬷嬷的扶助下打理东宫事务,小郡主又有乳娘顾着,不用她多加费心,但东宫的两个正主儿倒下了,她只得每天在东、西二殿间来回奔波,察看两人
的状况,忙得焦头烂额。
幸好,在受伤后的第三天,殿下终于悠悠转醒。虽然还不能立刻下床,但他的神志清醒、对答如流,也能够进些汤药与清粥,让东宫上下大大松了口气。
太子身份尊贵,加上二殿下没了,圣上成年的皇子就只剩下他一人,他若有半分差池,怕是整个东宫都得跟着遭殃。
万幸的是太子福星高照、吉人天相,伤口复原得很不错。
太子的身子逐渐好转,太子妃却是时好时坏。
自回到西殿后,任轻欢便发起了高烧,人昏昏沉沉的,不管是谁跟她说话都毫无反应。
廖太医诊了脉,说太子妃在雪地待得太久了,冻到了五脏六腑,得用些重药驱风寒,先把烧退下来再说。
采风、采露把药煎好便给主子强行喂了下去,那些药也算管用,任轻欢的高烧在第二天中午就退了下来。
等莫刚玉刚松了口气,任轻欢在第三天深夜又发起高热来。高烧反反复复的起了又退,退了又起,让西殿的众人都绷紧了皮,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没有人想到,任轻欢的状况竟会比凌承业更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