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欢儿,你曾经问过孤,若敏儿是咱们的女儿,孤是不是也会舍得为了国家大利而牺牲她?」凌承业抱住任轻欢,让她靠坐在自己胸前,再用调羹轻轻打开她的唇瓣,把药
汤一匙接一匙,熟练的喂进她嘴里。
在把前廷与后宫近来发生的事情,一桩桩、一件件的说给任轻欢后,凌承业突然地想起了这件旧事来。
昭昭睡在一旁的小床里,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,乌溜溜的小眼珠立刻转了过来,瞅着她爹看。
凌承业见了,朝女儿浅浅一笑,才继续道:「那时候,孤没有正面回答你。事实是,孤也不知道答案」
他拿来帕子,小心拭去从任轻欢嘴边滴落的药汁:「你也不能怪孤，孤那时候啊,还没有当爹呢,又怎会知道为人父亲是怎样的一回事?」他说着,又瞥了昭昭一眼。
那丫头,果然一副「我知道你在说我」的机灵模样,眼也不眨的盯着他。
「如今,孤倒是能告诉你答案了。孤啊,还是无法像父皇那样......」狠心吧?
他顿了顿,再继续:「昭昭是我们的长女,无论如何孤会护她一生安好。」日后,昭昭就会是他们的嫡长公主,无论她的姻缘落在何处,凌承业都不会让孩子受半点委屈。
「孤倒是挺能理解你爹的感受了。」就算任轻欢真像她娘一样只生了一个女儿,凌承业也不可能为此责怪她。她给他生的宝贝女儿啊,比什么都珍贵。
凌承业不急不忙地喂完了一整碗药,为怕汤药逆喉,没有立刻让任轻欢躺回去,就继续拥着她,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。
即使外头还有许多件事等待他处理,没有哪一件比得上她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