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秦献公,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,只觉得天旋地转,欲哭无泪,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活生生撕碎了,赢虔也是疯了,命令士兵,将反叛的宦官,全部捉拿,同时下令捉拿同党。
赵婉儿,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,整个人脸色如白纸一样苍白无力,御医,看着赵婉儿的伤势,无力的摇着头,秦献公,早已心乱如麻,挥了挥手,让其他人都出去,只留下赢虔,在床头嚎啕大哭。
“婉儿,你要挺过来,你走了,我怎么办?”
“婉儿,你听得到”
秦献公,拉着赵婉儿的手,看着气若游离的赵婉儿,已经没了一丝生的希望,该怎么办,谁能告诉我,秦献公的内心都要崩溃了,这个陪他风餐露宿的女人,就这样,要离开他了,往日的一幕幕的场景,飞快的掠过秦献公的心头,让秦献公,悲从心来,这是怎么样的命运,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好起来,他也才刚刚登基,而他的老婆偏偏就这样撒手人寰,命运对他为什么如此不公,她甚至没有跟着他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,那些漂泊的日子,受尽委屈,她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长大成人,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丈夫和孩子身上,而此刻,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。
赢虔对李明讲述的时候,眼睛又红润了起来,一下子,把李明拉回了现实中,而李明也能感觉到赢虔对母亲的那份深情。赢虔看李明听得出神,接着又讲起那段往事。
自打,赵婉儿,离开后,公子连仿佛变了一个人,从那以后,他甚至没有笑过,身为帝王,他又太多的无奈,他心中始终有一个梦,他要让秦国强大起来,只有这个梦支撑着他。赵婉儿走了,公子连还活着,就要活出个样子,给赵婉儿看。
公子连拉着赢虔
“孩子,从今以后,你就没有母亲了”
说完,又哭了起来。
“父王............”
公子连紧紧抱着赢虔,仿佛赢虔还是小时候的样子,赢虔明显感觉到父亲已经老了,威严的父亲,渐渐变得慈祥了,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君王,此刻却像个小孩,需要他保护。
几日,赢虔忙里忙外,操办着母亲赵婉儿的丧事。秦献公,则是整日里借酒消愁,他渐渐失去了锐气,变得颓废了起来,赢虔看到心里,也急在心里。
出殡的这天,满山遍野的军士,身披白衣,在一声声唢呐的哀嚎中,显得分外凄凉,秦献公做在马车上,目光呆滞的望着这秋冬季节,光秃秃的大地,心情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,他感觉自己的一条胳膊,像被人深深地砍断,中年丧妻,让这个原本就饱经风霜的中年人,突然之间,又显得格外苍老,一道道皱纹爬满了前额。
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,秦献公的思绪却早已飘远。他想起了与赵婉儿在魏国时期的那段艰难时光,日子虽然过得清贫,但那时候的幸福,是那么珍贵,那种青春时期的快乐,是人到中年,再也体会不到的,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温馨如今都已成为无法触及的回忆。
寒风凛冽,吹得秦献公的白发翻飞。他默默地凝视着远方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哀伤。
赢虔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,心中充满了忧虑。他知道,父亲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创伤,但秦国的未来同样紧迫。
安葬完赵婉儿后,秦献公连续几日闭门不出。看着父亲日渐操劳,作为家中的长子,赢虔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,替父亲分担忧愁,几次胜仗,让周边的部落和诸侯国,渐渐不敢小觑这位在魏国蛰伏了近三十年的秦王。
魏雯月的车队,浩浩荡荡的从魏国出发,向秦国都城进发,半路得知了赵婉儿的死讯,却让她很意外,眼前浮现出秦王的样子,不由地脸一阵红,本来她对赵婉儿还有几分忌惮,这倒好,赵婉儿一走,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夫人了,心里盘算了许久,却又故意吩咐左右,故意放慢往秦国的赶路的脚步,一来腾出时间,让秦王疗伤,二来便于观望和打探赢虔的动静。
他生怕这个后妈,当不好,反而惹得一身骚,就不好了。
就这样本来十来天的路程,这些人,一路磨磨蹭蹭,愣是走了个把个月。而秦王这边,本来就在悲伤中,也没有注意到魏国送亲的车队走了多少时日,眼下的公子连,需要一段时间调适,他失去了挚爱,眼瞅着这个偌大的宫殿,没有可以知心知底的人,让他感觉格外的寂寞。身为君王,他想和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,倾诉一下,都找不到对象。这种孤寂,是很少有人能懂得,所以他只好把一切都藏在心里,藏在内心最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