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县长啊，今天刮什么风？陆县长亲自打电话了。”于正生笑呵呵说道：“有什么事，直接说。”

“好啊。我想见见杨晨。”

“见他？”于正生颇为吃惊地问道：“陆县长啊，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见他了？杨晨现在是留置阶段，按规定......”

陆天明以退为进道：“既然不允许，我就不见了。”

于正生连忙说道：“也不是不能见。只是我实在不知道陆县长见他想说什么。”

陆天明试探地问道：“我听说，杨晨被双规后，成了一个闭口菩萨。我就是想看看，他这个闭口菩萨还会不会开口。”

于正生开玩笑道：“陆县长，如果你能撬开他的嘴，我们纪委一定给你送锦旗。”

“锦旗就免了。你连他的面都不让我见，我怎么撬？”

于正生迟疑了一会，低声道：“陆县长，如果你真的想见他，我亲自给你安排。”

杨晨被留置的地方在山南宾馆。

纪委在山南宾馆有一个固定的办案点。不到一定级别的，或者案情不算重大，还不能享受留置山南宾馆的殊荣。

纪委把留置室专门装修了一遍。整个屋子都是软包，这样就能杜绝被留置者自残。

留置室的外表，与普通客房无异。但一推开门，便会发现别有洞天。

屋子里有一张床，床是给看守人员轮流休息用的。被留置的人，并不能上床休息。

屋里还有一张铁制的椅子。与公安机关用来审讯犯罪嫌疑人的铁椅子无异。

纪委看守每到夜晚需要休息的时候，便会将留置的人锁进铁椅子里。人只要被锁了进去，即便有三头六臂，也无可奈何。

陆天明突然出现在留置室，让杨晨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。

直到陆天明喊了他一声，“杨局。”他才回过神来。

他紧紧盯着陆天明看，冷冷地问了一句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陆天明笑道：“我来看望杨局啊。”

“看我？看我出洋相？”杨晨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：“陆天明，如果你是想来看我出洋相的，你会失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