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明道：“你想复杂了。我来，怎么是看你出洋相？你杨局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，有什么洋相让人看？”

“你也不用叫我杨局。”杨晨冷笑道：“你拉下我，不就是给石头腾位子吗？我听说，石头现在就接替了我。”

陆天明笑眯眯道：“你的信息还挺灵通的嘛。听你的口气，你对石头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很有意见和看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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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晨嘴角一撇道：“别说我看不起他。他石头何德何能当局长？山南是他石头能压得住的吗？你们会后悔的。”

陆天明淡淡回了他一句道：“邪不压正。我相信石头。”

“你相信他，就非得逼我走绝路？”杨晨怒气冲冲道：“我得罪你了？”

“你没得罪我。”陆天明严肃道：“你得罪的是山南人民。杨晨啊，你在公安系统工作了那么多年，你应该知道，没有一个罪恶能逃脱历史的追究和审判。”

“你来给我做思想工作？”

“不，我是来挽救你。”陆天明轻轻叹口气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你杨晨过去确实为社会做出了不少贡献。你要相信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你的功过是非，群众心里都有一杆秤啊。”

“还有，我今天来，想告诉你一个事，肖科被市纪委双规了。”

杨晨闻言，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，蔫了不少。

“杨晨啊，你是你，别人是别人。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，你的问题还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啊。不过，你千万不要抱侥幸过关的想法。纪委既然把你双规，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。但是，我们的方针你也清楚，惩前毖后，治病救人。我想，你是可以挽救的同志。人啊，最愚蠢的做法，就是糊里糊涂给人陪葬。”

杨晨的额头上冒出来了一层细密的汗。显然，此刻他在经受最煎熬的心理斗争。

突然，他抬起头看着陆天明道：“陆县长，你实话告诉我，我兄弟会死吗？”

陆天明道：“你是搞公安工作的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
杨晨便长叹一口气道：“我早就想到，会有这么一天的。这是天亡我杨家啊。”

陆天明安慰他道：“你不要太悲观。只要能活下来，留得青山在就好啊。”

杨晨又沉默不语了。

过了好一会，他再次抬起头来说道：“陆县长，我愿意配合组织，交代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