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安顿好,村里唯一的饭馆的老板给我们送了饭,说是村长安排的。
马导跟他定了这些天我们一日三餐的送餐时间,又付了钱。
周一白是个自来熟,他往小学外面张望了一眼,随口问,“不是说这村里都是老人和小孩么?我看这也不少青壮年呢。”
饭馆老板正在数钱,大概是村里很少有这么大的买卖,他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和笑意,数完了钱,仔细地收好,才回答了周一白的话,“这不是村里有白事么?乡里乡亲的,都回来露个脸。”
“白事?”周一白声调都提高了几分,“这么不赶巧么?”
“死人有什么敢不敢巧的?”饭馆老板笑了声。
周一白咽了口口水,“这不是马上要到中元节了么?”
“大小伙子火力旺,怕什么中元节?”饭馆老板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,“你们吃完了把碗筷盆放这就行,我明早送饭就收了。”
大家忙活了一天,早就饿了,搬了三张桌子在操场上拼着当了饭桌,又搬了椅子过来围坐一圈,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晚饭。
村长也又来了一趟,关心我们吃的怎么样,又说我们坐了这么久的车,一定累了,让我们都早点休息。
天其实还没怎么黑,在城市里习惯晚睡的我们,这么早哪睡得着。
没电视没有网,好在有人带了扑克。
周一白不玩,说自己吃撑了要在操场上溜达会消消食。
玩到九点多,听到女生那边开始准备洗漱睡觉,我们也收起了扑克。
我正蹲在门口刷牙,周一白凑到了我旁边,含糊不清地低声道,“你睡得离门近,晚上别睡太死,警醒着点。”
“怎么了?”我转头看他一脸神神叨叨的样子忍不住问。
周一白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,才把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刚才溜达的时候,发现村长走的时候,把学校的大门锁上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?”我更不理解,“农村晚上睡觉不都得锁大门,学校里好歹也有些财物,怕人来偷呗。”